太久沒回家,現在,回港探親友也像旅遊一樣。既然是這樣,倒不如為了這次也寫一篇遊記。
今次回港主要是見親友。朋友很多,不容易約。很不巧,好不容易才約好了一班朋友,又和另外一班朋友撞期了。有位朋友,明明約定了,但因為電話不通,見不到。如果我們今次見不到,是緣份不夠。要是我們真的有緣份的話,以後總會再見的。
回到香港有些感受很古怪。人,完來是可以變得很快的。很不習慣這裏的天氣,太熱了。很不習慣這裏的汔車廢氣太多。很不習慣這裏很吵,人聲太多。也不太習慣身邊的人都講廣東話。在上海,聽到旁邊的人講廣東話總會聽一下,留意一下的。
第一天,找舊同學。
同學大部份都是讀碩士時的同學,與他們的聯系最好,和他們約定了在尖沙咀吃飯。我早到了一點點,自己在尖沙咀走走,發現我離開香港只不過是短短的半年。我的記憶還好,記得商務印書館在星光行三樓。這是一家比較學術意味重一點的分店,裏面有一些大學教科書。我找到了一本Kaplan寫的Advanced calculus,這是一本reference得比較多的書。很想買,但它是外國原版,小小的一本書竟然要賣$310,算了,我還是回上海找影印版算了。
我沒留多久,反正沒打算買,就走了,回到約定的地點,終於等到了約定的人。Brian說他要找一份生日禮物。我們一起逛了一圈,找不到合心意的,也就算了。選定了在一家日本餐廳吃。同樣半年的時間,在另一角度看,卻好像過了很久。回想半年前,還在科大的日子就像昨天一樣。出來社會工作後大家都變了很多。昨天,我們還偶爾討論一下學術文章,今日大家都在討論財經,就留下我這個門外漢在發呆。還好,後來我們看看照片,發現大家的生活也挺充實的。
第二天,回中學母校,找「回收筒」
比起昨天的舊同校,母校跟我已經濶別了足八年。足見歲月不饒人。你願意也好,不願意也好,時針分針秒針也在滴滴答答的走。很不巧的,老師們要開會,談了大約也有十分鐘左右他就要走了。他是誰?是我的老師譚志輝先生。我們談到我弟弟,談到我的學業,然後談到我的工作。說香港沒有發展要到上海去。歲月不饒人不僅僅是指我自己,也在我老師的看出來了。但是,他不言累,他還想進修一下應用數學。走了後,我發覺我很沒用,我應該跟他說聲謝謝的。
母校本身變了不少。建了一座新樓,把籃球場遷到天台上。教員室也不見了,搬到四樓。不知誰曾在木樓梯上扔過東西下來,現在木樓梯上建了一層層防止東西掉下來的鐡線網,難看死了。遙記當年只有成績好的人才有資格走這條樓梯。
認得我的人已經不多,聽說連校長都換了三次。但是很高興,有個校工還認得我。大概唯一沒變的,就是學生們的活力。一下課,大夥兒都跑到球場去踢球,好不熱鬧。好笑的,是我在圖書館裏發現我看不懂的書。是學生們太聰明麼?如果是這樣,為何課程範圍每年都縮少哩。每次談到這個,都會很氣結。我在想,社會是應該一直進步的,為何學生們的知識水平卻會況愈下呢?
「回收筒」是我一個很要好的朋友,是本科的時後認識的。在宿舍住在一起,開心與不開心都和他分享。就算說他是我的知音也不過份。晚上約了在觀塘APM見面,吃一個晚飯。跟他談了很久,談大家的工作,談舊日的朋友,談我們不在一起時發生的事。我們每人吃了一碟飯,一杯Star Bugs咖啡,然後他一直陪我走到下一個地鐵站,然後送我回家。我自已也覺得不好意思。很想跟昨日一樣跟他喝一杯,可惜他明天還要上班。
第三天,這天時間不對,未能約上任何人。
本來打算夜晚去一會青韻的朋友,不料他們定期的活動暫時取消了。倒楣得無語了,明顯是緣份不夠。但是很高興一個職員阿Man還認得我,記得我的名字。我大概有八年時間沒回去了,她的記性真好。我跟她發了幾張名片,希望她轉交青韻的朋友們,然後就離開了。
第四日,見網友,找朋友。
今天我去了找我一個在網路上認識的朋友。我國內我從來都沒有這樣做的,好像很危險,認識你的人不知有甚麼企圖。其實在香港也不外如事,敢不敢見,只是信心問題罷了。這位網友的名子叫Kimbee,我忘了怎樣認識她的,我想,可能是我以前的客戶吧。跟她吃了一頓味千拉面,談到大家的工作,她還在讀書、談到旅行,她會去成都。跟她投契是因為Work Hard Play Hard,她也是這種人。
然後,時間太早,我一個人去了又一城閒逛。去了Page One,讀了一本書,名字叫「Men from Mars, Women from Venus, Start Over」留意,不是普通的「男女大不同」。這本書寫的是失戀的男女如何從失戀中恢復過來。是一本寫得不錯的書,推薦。
時間差不多了,這天晚上跟Celia她們去吃飯。Celia是我女朋友的朋友,同行的人還有很多,總共有五人。為甚麼我不跟我女朋友一起去呢,原來她還在美國公幹,在華盛頓附近。我們有說有笑,她們其中兩位很忙,還要考試,我們吃了一頓pizza hut。她們畫了一張咭給我,我很開心。她們真的很有心思。我們一邊看照片,一邊拍。又送了一些手信,夜了,就回家。
第五天,找舊中學同學
本來約了Wing,但由於她電話一直無法接通,無法約定地點,只好作罷。夜晚約了一班中學同學。其中有一位讀Biochemistry,他的protein和密碼一樣。另外有一位從澳洲學成回來。我們一起去吃韓國燒烤自助餐。吃罷我們走了一圈灣仔碼頭。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,我們看看照片,談到中學的改變,談到大家的工作,談到大家的計劃,很開心。
第六天,見舊大學同學,舊同事,舊學生。
Kuby在短訊中告訴我題目已經email了給我,但是我要打印出來,所以早上去了媽公司打印一下。昨天晚上沒有時間去跟我媽的同事去吃飯,今天就見到他們了。在柴灣的一個熟食中心吃,食物很不錯,也是非常香港的風味。路經柴灣公園和康樂中心還在,往日,那裏有我很快樂的我。社區中心整楝都圍上竹棚,我想,就算不是清拆,也是大型的維修翻新了。
見舊同學是一個意外的收獲。正巧我上網的時候見到一個舊同學,他這個下午沒甚麼節目,我也沒有,所以就約出來吃一個下午茶餐。尖沙咀一家樓上的Cafe,那裏的價錢很公道,而且算是很舒適的環境。我們談的大部份是工作,也看了很多照片。
吃罷,因為晚上要去寶琳,所以專程去了一下黃埔花園搭297。297比較舒服,總站搭一定有位。海邊是一個我很懷念的地方,在上海那邊,沒有海邊,只有黃埔江。事實上,黃埔江和維港真的差不多的窄。在這裏有不少的經歷。可惜我沒有很多時間,怱怱忙忙的,又要趕車,逗留不久就走了。
時間剛剛好,到達寶琳的時間是七點整。我們在新都城找吃的東西,因為是星期天,我們又多人,所以很難找位置。最後決定那一家等到位置,就到那裏吃。我們最後選了Fat Andrew,吃意大利麵。一起吃飯的,有在科大教書的舊同事,其中一個是從新加坡放假回來的Desmond,也有以前的學生,其中一個是影子。我們之間的話題,都離不開科大,教授等。希望Tommy能看得明白我寫的一些注腳,他要看的書確實不容易懂。
第七天,飛。
回上海是一個很累人的過程,坐旅遊車,出境入境,轉飛機次班次,飛,乘公交車,乘出租車。整個過程用了七個小時。累死了,直想倒頭便睡。
人說「景物依舊,人面全非」。現在連景物都變了,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反而沒變,感覺真好。